作文 > 作文素材 > 经典诗词 > 导航 > 玉楼春 [唐] 李煜

玉楼春 [唐] 李煜

经典诗词的累计是必不可少的,你一定是来扩充自己的作文素材库的。优秀的作文一定少不了优质的作文素材,希望在你看完《玉楼春 [唐] 李煜》这篇文章后能提升自己的写作灵感!

晓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临春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光红,待踏马蹄清夜月。作品赏析此词为后主早期作品。描写了夜宴歌舞的盛况。上片写歌舞夜宴的盛大场面。嫔娥们晚妆登场,明艳照人,鱼贯而入。精美的乐器不断弹奏出优美的《霓裳羽衣舞》曲调,悠扬的乐声传至远方水天相接处。宫中香料的香气随着风飘散,作者有些醉了,兴奋得依着曲调在栏杆上打着节拍.到此,夜宴的盛况呼之欲出.结尾不放烛花却让马蹄踏着月色前进,文人的雅致冲淡了前面奢华的盛况,使整首词进入了一个抒情而又韵味十足的境地而又显得淋漓尽致.由来愁苦之词易佳而欢愉之词难工.此词前六句皆描写歌舞夜宴的盛况,盛极而结尾易流俗.而后主此结尾,纯真风雅,由盛况转清淡而又丝毫不觉突兀,过渡得自然而然而又使整首词脱离了一般的宫廷奢华生活的描写,赋予了一种独特的艺术效果.作者艺术功力,可见一斑.-------------------------------------------------词的上片主要写春夜宴乐的盛大场面。首句突出描绘“晚妆初了”的嫔娥们的盛妆和美艳,由此写出作者对这些明艳丽人的一片飞扬的意兴,同时从开篇即渲染出夜宴的奢华豪丽。继之两句宴乐开始,歌舞登场,作者极写音乐的悠扬和器物的华美。比如,笙箫二字描写一种精美、奢丽的情景,与词中所描写的奢靡之享乐生活、情调恰相吻合。而“吹”作“吹断”,“按”作“重按”,不但字字可见作者的放任与耽于奢逸,而且十分传神地赋予音乐以强烈的感情色彩。据马令《南唐书》载:“唐之盛时,《霓裳羽衣》最为大典,罹乱,瞽师旷职,其音遂绝。后主独得其谱,乐工曹生亦善琵琶,按谱粗得其声,而未尽善也。(大周)后辄变易讹谬,颇去哇淫,繁手新音,清越可听。”李煜与大周后都精通音律,二人情爱又笃深,更何况《霓裳羽衣》本为唐玄宗时的著名大曲,先失后得,再经过李煜和周后的发现和亲自整理,此时于宫中演奏起来,自然欢愉无比。所以不仅要“重按”,而且要“歌遍彻”,由此也可想见作者之耽享纵逸之情。词的下片是描写曲终人散、踏月醉归的情景。“临春”一句明是写香,暗是写风,暗香随风飘散,词人兴致阑珊,由“谁更”二字而出,更显得活泼有致。“醉拍”二字直白而出,写醉态,写尽兴尽欢妥贴至极。到这里,诗人有目见的欣赏,有耳听的享受,有闻香的回味,加上醉拍由口饮而生的意态,正是极色、声、香、味之娱于一处,心旷神驰,兴奋不已,因此才“情味切”,耽溺其中无以自拔。结尾二句,写酒阑歌罢却写得意味盎然,余兴未尽,所以向来为人所称誉。而且‘踏马蹄’三字写得极为传神,不仅用马蹄去踏,而且踏在马蹄之下的乃是如此清夜的一片月色,且恍闻有得得之声入耳矣。这种纯真任纵的抒写,带给了读者极其真切的感受。”读此二句,既可感作者的痴醉心情,也可视清静朗洁的月夜美景,更可见作者身上充盈着的文人骚客的雅致逸兴。全词笔法自然奔放,意兴流畅挥洒,语言明丽直快,情境描绘动人。诗人从个人宫廷生活场面出发,虽然带有较为浓郁的富贵脂粉气,未能表现出深刻的思想内容,但短短一篇就把一次盛大欢宴的情形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艺术描绘生动逼真,情景刻画细腻动人,由喻象中见情思,于浅白处见悠远,充分显示了作者高妙的艺术功力,是“写得极为俊逸神飞的一首小词”。

zb258.com扩展阅读

玉楼春 [宋] 宋祁


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注释】

①縠皱:即皱纱,喻水的波纹。

②浮生:指飘浮无定的短暂人生。

【评解】

这首词是当时誉满词坛的名作。词中赞颂明媚的春光,表达了及时行乐的情趣。上

片写春日绚丽的景色,颇有精到之处,尤其是“红杏枝头春意闹”点染得极为生动。下

片抒写寻乐的情趣。全词想象新颖,颇具特色。

【集评】

王国维《人间词话》:“红杏枝头春意闹”,着一“闹”字,而境界全出。

沈雄《古今词话》:人谓“闹”字甚重,我觉全篇俱轻,所以成为“红杏尚书”。

唐圭璋《唐宋词简释》:此首随意落墨,风流闲雅。起两句,虚写春风春水泛舟之

适。次两句,实写景物之丽。绿杨红杏,相映成趣。而“闹”字尤能撮出花繁之神,宜

其擅名千古也。下片一气贯注,亦是动人轻财寻乐之意。

-----------------------------

此词上片从游湖写起,讴歌春色,描绘出一幅生机勃勃、色彩鲜明的早春图;下片则一反上片的明艳色彩、健朗意境,言人生如梦,虚无缥缈,匆匆即逝,因而应及时行乐,反映出“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的寻欢作乐思想。作者宋祁因词中“红杏枝头春意闹”一句而名扬词坛,被世人称作红杏尚书。

起首一句泛写春光明媚。第二句以拟人化手法,将水波写得生动、亲切而又富于灵性。“绿杨”句写远处杨柳如烟,一片嫩绿,虽是清晨,寒气却很轻微。“红杏”句专写杏花,以杏花的盛开衬托春意之浓。词人以拟人手法,着一“闹”字,将烂漫的大好春光描绘得活灵活现,呼之欲出。

过片两句,意谓浮生若梦,苦多乐少,不能吝惜金钱而轻易放弃这欢乐的瞬间。此处化用“一笑倾人城”的典故,抒写词人携妓游春时的心绪。结拍两句,写词人为使这次春游得以尽兴,要为同时冶游的朋友举杯挽留夕阳,请它在花丛间多陪伴些时候。这里,词人对于美好春光的留恋之情,溢于言表,跃然纸上。

这首词章法井然,开阖自如,言情虽缠绵而不轻薄,措词虽华美而不浮艳,将执著人生、惜时自贵、流连春光的情怀抒写得淋漓尽致,具有不朽的艺术价值。


玉楼春 [宋] 欧阳修


樽前拟把归期说

未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

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

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阳花

始共春风容易别作品赏析【注释】:

这首词开端的“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两句,是对眼前情事的直接叙写,同时在其遣辞造句的选择与结构之间,词中又显示出了一种独具的意境。“樽前”,原该是何等欢乐的场合,“春容”又该是何等美丽的人物,而在“樽前”所要述说的却是指向离别的“归期”,于是“樽前”的欢乐与“春容”的美丽,乃一变而为伤心的“惨咽”了。在这种转变与对比之中,隐然见出欧公对美好事物之爱赏与对人世无常之悲慨二种情绪以及两相对比之中所形成的一种张力。

在“归期说”之前,所用的乃是“拟把”两个字;而在“春容”、“惨咽”之前,所用的则是“欲语”两个字。此词表面虽似乎是重复,然而其间却实在含有两个不同的层次,“拟把”仍只是心中之想,而“欲语”则已是张口欲言之际。二句连言,反而更可见出对于指向离别的“归期”,有多少不忍念及和不忍道出的宛转的深情。

至于下面二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是对眼前情事的一种理念上的反省和思考,而如此也就把对于眼前一件情事的感受,推广到了对于整个人世的认知。所谓“人生自是有情痴”者,古人有云“太上忘情,其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所以况周颐在其《蕙风词话》中就曾说过“吾观风雨,吾览江山,常觉风雨江山之外,别有动吾心者在”。这正是人生之自有情痴,原不关于风月,所以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此二句虽是理念上的思索和反省,但事实上却是透过了理念才更见出深情之难解。而此种情痴则又正与首二句所写的“樽前”“欲语”的使人悲惨呜咽之离情暗相呼应。所以下片开端乃曰“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再由理念中的情痴重新返回到上片的樽前话别的情事。“离歌”自当指樽前所演唱的离别的歌曲,所谓“翻新阕”者,殆如白居易《杨柳枝》所云“古歌旧曲君休听,听取新翻杨柳枝”,与刘禹锡同题和白氏诗所云“请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欧阳修《采桑子》组词前之《西湖念语》,亦云“因翻旧阕之词,写以新声之调”。盖如《阳关》旧曲,已不堪听,离歌新阕,亦“一曲能教肠寸结”也。前句“且莫”二字的劝阻之辞写得如此叮咛恳切,正足以反衬后句“肠寸结”的哀痛伤心。

末二句却突然扬起,写出了“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的遣玩的豪兴。欧阳修这一首《玉楼春》词,明明蕴含有很深重的离别的哀伤与春归的惆怅,然而他却偏偏在结尾写出了如此豪宕的句子。

在这二句中,他不仅要把“洛城花”完全“看尽”,表现了一种遣玩的意兴,而且他所用的“直须”和“始共”等口吻也极为豪宕有力。然而“洛城花”却毕竟有“尽”,“春风”也毕竟要“别”,因此在豪宕之中又实在隐含了沉重的悲慨。所以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论及欧词此数句时,乃谓其“于豪放之中有沉着之致,所以尤高”。

玉楼春 [宋] 晏殊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注释】:

此词抒写人生离别相思之苦,寄托了作者从有感于人生短促、聚散无常以及盛筵之后的落寞等心情生发出来的感慨。整首词感情真挚,情调凄切,抒情析理,绰约多姿,有着迷人的艺术魅力。作者在抒发人生感慨时成功地使用了夸张手法,更增添了词的艺术感染力。

上片首句写景,时间是绿柳依依的春天,地点在古道长亭,这是旅客小休之所,也是两人分别之处。

“年少”句叙述临行之际,闺女空自泪眼相看,无语凝咽,而“年少”的他却轻易地弃之而去。年少,是指思妇的“所欢”,也即“恋人”,据赵与时《宾退录》记载,“晏叔原见蒲传正曰:‘先君平日小词虽多,未尝作妇人语也。’传正曰:‘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岂非妇人语乎?’叔原曰:“公谓年少为所欢乎,因公言,遂解得乐天诗两句:欲留所欢待富贵,富贵不来所欢去。’传正笔而悟。余按全篇云云,盖真谓所欢者,与乐天‘欲留年少待富贵,富贵不来年少去’之句不同,叔原之言失之。”

这是晏几道为其父此词“年少”语所作的无谓辩解。实际上,本词写思妇闺怨,用的的确是“妇人语”。“楼头”两句,把思妇的思念之意生动地描绘出来,从相反方面说明“抛人去”者的薄情。白昼逝去,黑夜降临,她转辗反侧,很久之后才悠悠进入睡乡,但很快就被五更钟声惊破了残梦,使她重又陷入无边的失望;窗外,飘洒着春雨,那些花瓣像是承受不住,带着离愁纷纷落下。“残梦”和“落花”在这里都是用来曲折地抒发怀人之情,语言工致匀称。陈廷焯《白雨斋词话》称其“婉转缠绵,深情一往,丽而有则,耐人寻味”。

下片用反语,先以无情与多情作对比,继而以具体比喻从反面来说明。“无情”两句,用反语以加强语意。先说无情则无烦恼,因此多情还不如无情,从而反托出“多情自古伤离别”的深衷;“一寸”指心,柳丝缕缕,拂水飘绵,最识离怀别苦。两句意思是说,无情怎似多情之苦,那一寸芳心,化成了千丝万缕,蕴含着千愁万恨。词意来自李煜“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蝶恋花》)。

末两句含意深婉。天涯地角,是天地之尽头,故云“有穷时”。然而,别离之后的相思之情,却是无穷无尽的,正所谓“只有相思无尽处”。这里通过比较来体现出因“多情”而受到的精神折磨,感情真切而含蓄,对于那个薄幸年少,却毫无埋怨之语。《蓼园词选》赞曰:“末二句总见多情之苦耳。妙在意思忠厚,无怨怼口角。”

本词写闺怨,颇具婉转流利之致,词中不事藻饰,没有典故,除首两句为叙述,其余几句不论是用比喻,还是用反语,用夸张,都是通过白描手段反映思妇的心理活动,亦即难以言宣的相思之情,收到了很好的艺术效果。

玉楼春/木兰花 [宋] 欧阳修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故攲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此词深受五代花间词的影响,表现闺中思妇深沉凄绝的离愁别恨。全词以景寓情,情景交融,词境委婉曲折、深沉精细而又温柔敦厚。发端句“别后不知君远近”是恨的缘由。因不知亲人行踪,故触景皆生出凄凉、郁闷,亦即无时无处不如此。“多少”,以模糊语言极状其多。三四两句再进一层,抒写了远别的情状与愁绪。“渐行渐远渐无书”,一句之内重复了三个“渐”字,将思妇的想象意念从近处逐渐推向远处,仿佛去追寻爱人的足迹,然而雁绝鱼沉,天崖无处觅寻踪影。“无书”应首句的“不知”,且欲知无由,她只有沉浸在“水阔鱼沉何处问”的无穷哀怨之中了。“水阔”是“远”的象征,“鱼沉”是“无书”的象征。“何处问”三字,将思妇欲求无路、欲诉无门的那种不可名状的愁苦,抒写得极为痛切。在她与亲人相阻绝的浩浩水域与茫茫空间,似乎都充塞了触目凄凉的离别苦况。词的笔触既深沉又婉曲。词篇从过片以下,深入细腻地刻画了思妇的内心世界,着力渲染了她秋夜不寐的愁苦之情。“自古伤心惟远别,登山临水迟留。暮尘衰草一番秋。寻常景物,到此尽成愁。”(张先《临江仙·自古伤心惟远别》)风竹秋韵,原是“寻常景物”,但在与亲人远别,空床独宿的思妇听来,万叶千声都是离恨悲鸣,一叶叶一声声都牵动着她无限愁苦之情。“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思妇为了摆脱苦状的现实,急于入睡成梦,故特意斜靠着孤枕,幻想在梦中能寻觅到在现实中寻觅不到的亲人,可是“千山万水不曾行,魂梦欲教何处觅?”(韦庄《木兰花·独上小楼春欲暮》)连仅有的一点小小希望也成了泡影,不单是“愁极梦难成”(薛昭蕴《小重山·春到长门春草青》),最后连那一盏作伴的残灯也熄灭了。“灯又烬”一语双关,闺房里的灯花燃成了灰烬,自己与亲人的相会也不可能实现,思妇的命运变得和灯花一样凄迷、黯淡。词到结句,哀婉幽怨之情韵袅袅不断,具有深沉的艺术感染力。前于欧阳修的花间派词人,往往喜欢对女性的外在体态服饰进行精心刻画,而对人物内心的思想感情则很少揭示。欧阳修显然比他们进了一大步,在这首词中,他没在使用一个字去描绘思妇的外貌形象,而是着力揭示思妇内心的思想感情,字字沉着,句句推进,如剥笋抽茧,逐层深入,由分别——远别——无音信——夜闻风竹——寻梦不成——灯又烬,将一层、一层、又一层的愁恨写得越来越深刻、凄绝。刘熙载云:“冯延巳词,晏同叔得其俊,欧阳永叔得其深。”(《艺概》)此语精辟地指出了欧词婉约深沉的特点。以此词而言,这种风格表现得极为明显。全词写愁恨由远到近,自外及内,从现实到幻想,又从幻想回到现实。且抒情写景两得,写景句寓含着婉曲之情,言情句挟带着凄凉之景,将闺中思妇深沉凄绝的别恨表现得深曲婉丽,淋漓尽致。

清平乐·别来春半 [唐] 李煜


别来春半,

触目柔肠断。

砌下落梅如雪乱,

拂了一身还满。

雁来音信无凭,

路遥归梦难成。

离恨恰如春草,

更行更远还生。这首词写的是离愁别恨。乾德四年(966),李煜弟从善入宋不得归。他思弟深苦,遂作此词。词并未拘泥与此一情,而是虚笔点染,描绘出一种扩大的感情境界与氛围。词的开篇,点明事由与季节。为什么在春意正浓.春光明媚之时,却说“触目柔肠断”呢?原是“别来”之阴影笼罩了一切,触目之景还是“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砌下”“还满”写出落花之多.伫立之久,表现了词人无限哀伤的情怀和形象。过片紧承“别来”二字,“雁来音信无凭”既是景象的转换,也是情感深入,谓雁能传书,但是雁来人不来,雁归人不归,徒增愁恨。“路遥归梦难成”又翻进一层,为所怀念之人设想,语意奇特,委婉之至。结尾二句以远接天涯.无处不生的春草,来比喻离愁别恨,形象生动,贴切自然;在语法上一波三折,在语意上一唱三叹,顿挫有致,情韵俱生。------------------------------------------此词系后主乾德四年(966)其弟从善入宋久不得归,因思念而作。【简析】:上片点出春暮及相别时间,那落了一身还满的雪梅正像愁之欲去还来;而下片由彼方措意,说从善留宋难归,托雁捎信无凭,心中所怀的离恨,就好比越走越远还生的春草那样无边无际。两者相形,倍觉愁肠寸断的凄苦和离恨常伴的幽怨。歇拍两句从动态写出离恨的随人而远,尤显生动,为人所称。-------------------------------------------这首《清平乐》,表现了作者在恼人的春色中,触景生情,思念离家在外的亲人的情景。词的上片,开篇即直抒胸臆、毫无遮拦地道出郁抑于心的离愁别恨。一个“别”字,是起意,也是点题,单刀直入,紧扣人心。李煜前期作品中因各种原因,这种开篇直抒胸臆的不多,但中、后期作品中不少,想必是生活际遇之大变,作者的感情已如洪水注池、不泄不行罢。“春半”有人释为春已过半,有理,但如释为相别半春,亦有据,两义并取也无不可。接下二句承“触目”来,“砌下落梅如雪乱”突出一个“乱”字,既写出了主人公独立无语却又心乱如麻,也写出了触景伤情景如人意的独特感受,用生动的比喻把愁情说得明白如见。“拂了一身还满”,前有“拂”字,显见有主人公克制定念的想法,但一个“满”字,却把主人公那种无奈之苦、企盼之情、思念之深刻画得至真至实。上片的画面是情景交融、虚实相生而又动静结合的,直抒胸臆中见委婉含蓄,活泼喻象中透深沉凝重。他之所以久久地站在花下,是因为在思念远方的亲人。“雁来”两句把思念具体化。写出作者盼信,并希望能在梦中见到亲人。古代有大雁传书的故事。西汉时,苏武出使北方,被匈奴扣留多年。但他坚贞不屈。汉昭帝派使臣要匈奴释放苏武,匈奴谎说苏武已死。使臣知苏武未死,假称皇帝曾射下大雁,雁足上系有苏武的书信说他正在匈奴的某地。匈奴听了,只得将苏武放回。所以作者说,他看到大雁横空飞过,为它没有给自己带来书信而感到失望。他又设想,和亲人在梦中相会,但“路遥归梦难成”,距离实在是太遥远了,恐怕他的亲人在梦中也难以回来。古人认为人们在梦境中往往是相通的。对方作不成“归梦”,自己也就梦不到对方了。梦中一见都不可能,思念万分之情溢于言表,从而更强烈地表现了作者的思念之切。他怀着这种心情,向远处望去,望着那遍地滋生的春草,突然发现,“离恨却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更行更远”是说无论走得多么远,自己心中的“离恨”就像那无边无际、滋生不已的春草。无论人走到哪里,它们都在眼前,使人无法摆脱。这个结句,比喻浅显生动,而且通过形象给人以离恨无穷无尽、有增无已的感觉,使这首词读起来显得意味深长。全词以离愁别恨为中心,线索明晰而内蕴,上下两片浑成一体而又层层递进,感情的抒发和情绪的渲染都十分到位。作者手法自然,笔力透彻,尤其在喻象上独到而别致,使这首词具备了不同凡品的艺术魅力。

玉楼春/木兰花 [宋] 钱惟演


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情怀渐变成衰晚,鸾镜朱颜惊暗换,昔时多病厌芳尊,今日芳尊惟恐浅。此词写得“词极凄婉”,处处流露出一种垂暮之感。词在上片前两句写景,意思只是说,城头上莺语唧唧,风光无限;城脚下烟波浩淼,春水拍岸,是一派春景。作者在这里是借景抒情,而不是因景生情,因此用粗线条勾勒春景,对于后面胡遣怀抒情反而有好处,因为它避免了可能造成的喧宾夺主在毛病。另外,作者对景物描写这样处理,仍有一番匠心在。首先,这两句是从城上和城下两处着墨描绘春景,这就给人以动的感觉。其次,又斟酌字句,使两句中的听觉与视觉形成对比,看的是风光、烟波之类,显得抽象朦胧;听的是莺语、涛声,显得具体真切。这样的描写,正能体现出作者此时此刻的心情:并非着意赏春,而是一片春声在侵扰着他,使他无计避春,从而更触发了满怀愁绪。况周颐在《惠风词话》中有一段颇有见地的话:“词过经意,其蔽也斧琢;过不经意,其蔽也褦襶。不经意而经意,易;经意而不经意,难。”钱惟演的这两句正是进入了“经意而不经意”的境界。下面两句开始抒情,绿杨芳草年年生发,而我则已是眼泪流尽,愁肠先断,愁惨之气溢于言表。用芳草来比喻忧愁的词作很多,如“芳草年年与恨长”(冯延巳《南乡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李煜《清平乐》),这些句子都江堰市比钱惟演的来得深婉,但同时又都没有他来得凄婉。从表现手法上讲,用绿杨芳草来渲染泪眼愁肠,也就达到了情景相生的效果。这两句是由上面两句对春色的描写直接引发的,由景入情,并且突作“变徵之声”,把词推向高潮,中间的过渡是很自然的。下面的前两句仍是抒情,不这比上片更为细腻,“情怀渐觉成衰晚”,并不是虚写,而是有着充实的内容。钱惟演宦海沉浮几十年,能够“官兼将相,阶、勋、品皆第一”(见欧阳修《归田录》),靠的就是刘太后,因此,刘太后的死,对钱惟演确实是致命的一击。一贬汉东,永无出头之日,这对于一生“雅意柄用”的钱惟演来说,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当时的情怀可想而知。“鸾镜朱颜惊暗换”,亦徐干《室思》诗“郁结令人老”之意,承上句而来。人不能自见其面,说是镜里面而始惊,亦颇入情。这两句从精神与形体两方面来感叹老之已至,充满了无可奈何的伤感之情。最后两句是全词的精粹,收得极有分量,使整首词境界全出。用酒浇愁是一个用滥了的主题,但这是运用得却颇出新意,原因正在于作者捕捉到对“芳尊”态度的前后变化,形成强烈对照,写得直率。以全篇结构来看,这也是最精彩的一笔,使得整首词由景入情,由粗及细,层层推进,最后“点睛”,形成所谓“警策句”,使整首词表达了一个完整的意境。有人曾经把这两句同宋祁的“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加以比较,认为宁祁的两句更为委婉(见杨慎《诗品》)。这固然有些道理,但同时也要看到,这两首词所表达的意境是不相同的。宋祁是着意在赏春,尽管也流露出一点“人生易老”的感伤情绪。但整首词的基调还是明快的。而钱惟演则是在因春伤情,整首词所抒发的是一个政治失意者的绝望心情。从这点说,两者各得其妙。其实,词写得委婉也好,直露也好,关键在于一个“真”字。“真字是词骨。情真,景真,所作必佳。”(《蕙风词话》卷一)这是极有见地的议论。这首遣怀之作,在遣词造句上却未脱尽粉气,芳草、泪眼、鸾镜、朱颜等等,颇有几分像“妇人之语”实际上它只是抒写作者的政治失意的感伤而已,反映出宋初纤丽词风一般特征。

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 [唐] 李煜


林花谢了春红,[2]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3]
相留醉,
几时重,[4]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注释】:
[1]此词的词牌亦有作“乌夜啼”。
[2]谢:凋谢。
[3]胭脂泪:指女子的眼泪。女子脸上搽有胭脂泪水流经脸颊时沾上胭脂的红色,故云。
[4]几时重:何时再度相会。
此词将人生失意的无限怅恨寄寓在对暮春残景的描绘中,是即景抒情的典范之作。
起句“林花谢了春红”,即托出作者的伤春惜花之情;而续以“太匆匆”,则使这种伤春惜花之情得以强化。狼藉残红,春去匆匆;而作者的生命之春也早已匆匆而去,只留下伤残的春心和破碎的春梦。因此,“太匆匆”的感慨,固然是为林花凋谢之速而发,但其中不也糅合了人生苦短、来日无多的喟叹,包蕴了作者对生命流程的理性思考?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一句点出林花匆匆谢去的原因是风雨侵龚,而作者生命之春的早逝不也是因为过多地栉风沐雨?所以,此句同样既是叹花,亦是自叹。“无奈”云云,充满不甘听凭外力摧残而又自恨无力改变生态环境的感怆。
换头“胭脂泪”三句,转以拟人化的笔墨,表现作者与林花之间的依依惜别之情。这里,一边是生逢末世,运交华盖的失意人,一边是盛时不再、红消香断的解语花,二者恍然相对,不胜缱绻。“胭脂泪”,遥按上片“林花谢了春红”句,是从杜甫《曲江对雨》诗“林花著雨胭脂湿”变化而来。林花为风侵欺,状如胭脂。“胭脂泪”者,此之谓也。但花本无泪,实际上是惯于“以我观物”的作者移情于彼,使之人格化——作者身历世变,泣血无泪,不亦色若胭脂?
“相留醉”,一作“留人醉”,花固怜人,人亦惜花;泪眼相向之际,究竟是人留花抑或花留人,已惝恍难分。着一“醉”字,写出彼此如醉如痴、眷变难舍的情态,极为传神,而“几时重”则吁出了人与花共同的希冀和自知希冀无法实现的怅惘与迷茫。
结句“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一气呵成益见悲慨。“人生长恨”似乎不仅仅是抒写一已的失意情怀,而涵盖了整个人类所共有的生命的缺憾,是一种融汇和浓缩了无数痛苦的人生体验的浩叹。

浣溪沙 [唐] 李煜


红日已高三丈透,

金炉次第添香兽。

红锦地衣随步皱。

佳人舞点金钗溜,

酒恶时拈花蕊嗅。

别殿遥闻箫鼓奏。作品赏析此词是南唐后主李煜在江南国家尚盛时对其宫中歌舞升平景况的描写,反映了李煜早期的宫廷生活。词的上片,是帝王奢华生活和耽于享乐的真实写照。起言红日已高,金炉添否,是歌舞时外部环境的描写。全然是一副官贵闲人的作派。陈善《扪虱新语》卷七:“帝王文章。自有一般富贵气象。”此不虚言。据史书记载后主宫中非常官丽堂皇。如《五国故事》中说李煜:“尝于宫中以销金罗幕其壁,以白银钉瑇瑁而押之。又以绿钢刷隔眼,糊以红罗,种梅花于其外。又以花间设画小本亭子,才容二人。煜与爱姬周氏对酌于其中,如是数处。”又,宋代陶谷《清异录》卷上记载:“李后主每春盛时,梁栋窗壁柱拱阶砌,并作隔简密插杂花,榜曰锦洞天。”其宫中焚香之器名目繁多,奢华之极。但作者在此词只用此两句巧妙地描写作者金碧辉煌、雍容华贵的生活画面。“三丈透”言为时不早,其慵懒轻松的情态仿佛想见。“金炉”、“香兽”等已并非—般人家轻易置得。又何况是“次第添”。其中可料知歌舞进行已久,排场亦大。但主人对这些花销用度并不吝惜。通宵达旦的歌舞,奢丽浮华的器具,放浪不拘的宫廷生活,在作者眼里是那样的和谐自然。这也就自然地引入下片。下片的首句承上片而来,写作者眼中佳人的舞姿,发散钗落,可以同上片首句对应看到,歌舞一直未休,可能是夜以继日的。词人非常细心地捕捉到了歌舞场景中的两个细节“地衣皱”、“金钗溜”。随着飞速旋转的舞步红锦织成的地毯打起皱来,舞女的金钗从发髻滑落下来。“酒恶”一句,写作者已经酒醉不支,但却仍旧以花解酒,力图继续饮宴。“拈”字、“嗅”字写酒醉时的娇态。微醉的她时而拈花带笑,嗅花为解,意犹木尽。尤见其酣嘻情趣、楚楚可怜。最后一句跳开的场面描写,从侧面反映这里的活动是如何的喧闹。从内容上看,词中反映的生活是空虚腐朽的,不仅在生活起居上一味地追求奢华,而且毫不顾及政事百姓,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享乐安逸当中。同时,作者在词中的种种作态对其本人来说,作者始终是抱着一种自得的、欣赏的态度的,作者的自我陶醉的心情甚至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得到说明——作者大概乐于或希望别人知道作者的这种生活,所以要使“别殿遥闻箫鼓奏”。从艺术上看,此词的结构严谨,技巧娴熟,语言华丽,喻象生动。上下两片承接自然紧密,浑然一体,场面描写细腻到位,情态表现活灵活现,如“酒恶时拈花蕊嗅”一句,贴近生活,使一个醉酒享乐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尤其是“红日已高三丈透”句,更是被称为“绝唱”。此词描写帝王享乐的词,艺术上的精美与内容上的腐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同时也同作者后期的词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由此可见,如果不是对这种耽于奢华生活乐而不疲,恐怕李煜也不一定会成为一个亡国之君,阶下之囚。历史的警醒意义也许正在于此。

柳枝 [唐] 李煜


风情渐老见春羞,到处消魂感旧游。多谢长条似相识,强垂烟态拂人头。作品赏析这首词是李煜写给宫女庆奴的,因此是以庆奴的口吻写的.属前,中期作品.女主人公,伤感自己风情渐老,青春不再,看见明丽的春色,便自惭形秽,不敢与之相比.回到以前青春年少之时与情郎游览的故地,触景生情,不胜唏嘘感慨.因为景色依旧,而人已年老色衰,旧情不再.只有柳枝,好像还认识她一样,勉强垂下柳条,算作回应.此处"似相识"与上文"感旧游"呼应,其实杨柳本无"强垂"之心,而反观人却有怀旧之意.不免感慨自己青春老去,再也无法邀宠了.整首词以一名宫女的口吻写来,感叹韶华已去,青春不再.以柳喻人,柳无心而人有意.更添感慨.

本文网址:http://m.zw5000.com/zuowensucai/2706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