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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八咏楼 [宋] 李清照

千古风流八咏楼,江山留与后人愁。

水通南国三千里,气压江城十四州。作品赏析诗的首句“千古风流八咏楼”,可谓写尽斯楼之风流倜傥,笔调轻灵潇洒,比摹真写实更为生动传神。次句“江山留与后人愁”紧承前句,意谓像八咏楼这样千古风流的东南名胜,留给后人的不但不再是逸兴壮采,甚至也不只是沈约似的个人忧愁,而是为大好河山可能落入敌手生发出来的家国之愁。对于这种“愁”,李清照在其诗文中曾多次抒发过。事实证明,她的这种“江山之愁”不是多余的,因为“金人连年以深秋弓劲马肥人寇,薄暑乃归。远至湖、湘、二浙,兵戎扰攘,所在未尝有乐土也”(《鸡肋编》卷中)。具体说来,继汴京沦陷、北宋灭亡之后,南宋朝廷的驻跸之地建康、杭州也先后一度失守。曾几何时,金兵直逼四明,高宗只得从海路逃遁。眼下作为行在的临安,又一次受到金、齐合兵进犯的严重威胁。即使敌人撤回原地,如果不对其采取断然措施,打过淮河去,收复北方失地,而是一味用土地、玉帛、金钱奴颜婢膝地去讨好敌人,那么性如虎狼的“夷虏”永远不会善罢甘休,南宋的大好河山就没有安全保障。这当是诗人赋予“江山留与后人愁”的深层意蕴,也是一种既宛转又深邃的爱国情怀。“水通”二句,或对贯休《献钱尚父》诗的“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及薛涛《筹边楼》诗的“壮压西川十四州”有所取意。对前者主要是以其“三千里”之遥和“十四州”之广极言婺州(今浙江金华)地位之重要;对后者改“壮压”为“气压”,其势比薛诗更加壮阔。看来这不仅是文字技巧问题。上述二诗之所以能够引起李清照的兴趣,主要当是因为薛诗对“边事”的关注和贯诗中所表现出的精神气骨。关于贯诗还有一段颇有趣的故事:婺州兰溪人贯休是晚唐时的诗僧。在钱镠称吴越王时,他投诗相贺。钱意欲称帝,要贯休改“十四州”为“四十州”,才能接见他。贯休则以‘州亦难添,诗亦难改”作答,旋裹衣钵拂袖而去。后来贯休受到前蜀王建的礼遇,被尊为“禅月大师”。贯休宁可背井离乡远走蜀川,也不肯轻易把“十四州”改为“四十州”。李清照对这类诗句的借取,或是为了讥讽不惜土地的南宋朝廷。此诗气势恢宏而又宛转空灵,这样写来,既有助于作品风格的多样化,亦可避免雷同和标语口号化的倾向。虽然好的标语口号富有鼓动性,在一定条件下是必要的,但它不是诗,条件一旦有变,它也就失去了作用,从而被人所遗忘。李清照的这首(题八咏楼)历时八九百年,余韵犹在,仍然撼动人心,这当与其使事用典的深妙无痕息息相关。惟其如此,女诗人关于八咏楼的题吟,不仅压倒了在她之前的诸多“须眉”,其诗还将与“明月双溪水,清风八咏楼”一样,万古常青。Zw500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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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 [宋] 李清照


淡荡春光寒食天,玉炉沉水袅残烟。梦回山枕隐花钿。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梅已过柳生绵。黄昏疏雨湿秋千。【评解】此词上片写春光骀荡,屋内香炉袅烟,人睡初醒;下片淡淡几笔,勾勒寒食节的初春景色与民间习俗,情韵全出。【集评】《谭评词辨》卷一:易安居士独此篇有唐调。选家炉冶,遂标此奇。-------------------------这首词为作者早年所作,以白描手法写了熏香、花钿、斗草、秋草等典型的少女时代的事物,借以抒发作者爱春惜春的心情。上片写少女春睡初醒情景,用的是倒叙,头两句是第三句睡醒后的所见所感。“淡荡”犹荡漾,形容春光融和遍满。寒食节当夏历三月初,正是春光极盛之时。熏炉中燃点着沉水香,轻烟袅绕,暗写闺室的幽静温馨。这两句先写出春光的宜人,春闺的美好。第三句写闺中之人,词中没有去写她的容貌、言语、动作,只从花钿写她睡醒时的姿态。“山枕”谓枕形如山。“梦回山枕隐花钿”是少女自己察觉到的,不是别人看出来的。暮春三月,春困逼人,她和衣而卧,不觉沉沉入睡,一觉醒来,才觉察自己凝妆睡去,自己也觉诧异。熏香已残,说明入睡时间已久,见出她睡得那样沉酣香甜。她梦回犹倚山枕,出神地望着室外的荡漾春光,室内的沉香烟袅,一种潜藏的春思隐约如见。这几句不事修饰,淡淡道来,却别有一番情致。下片写少女的心曲。“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海已过柳生绵”。古人以为燕子产于南方,春末夏初渡海飞来,故称海燕。“斗草”是用花草赌赛胜负的一种游戏。时节已到寒食,为什么不见燕子飞来呢?女伴们斗草嬉戏,情怀是多么欢畅。江梅花期已过了,杨柳又正在飞花。这里写的是少女眼中所见,心中所感种种景致说明春事已经过半,当此时少女的春闺寂寞、情怀缭乱,含有作者的惜春心情。这两句对仗工整,既有动态,更有细微的心理活动,极尽工巧之妙。“黄昏疏雨湿秋千”,写的是另一种境界。秋千本是少女喜欢的游戏,尤其是当寒食时节更是无此不欢。这一句写的是黄昏时忽然飘起细雨,把秋千洒湿了,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的外现,同上两句所写的有精神上的契合,都是少女春日心情的写照。此句写春愁却不用“春愁”二句,只言雨中秋千,却道出愁绪万缕。这首词以物写人,以景写情,把春日少女的姿态和内心世界写得活灵活现,有“无我之境”的妙趣。

浣溪沙 咏橘 [宋] 苏轼


菊暗荷枯一夜霜。新苞绿叶照林光。竹篱茅舍出青黄。香雾噀人惊半破,清泉流齿怯初尝。吴姬三日手犹香。作品赏析【注释】:

这首咏橘词,巧言物状,体物细微,属“纯用赋体,描写确尚”的咏物佳作,颇耐玩味。

“菊暗荷枯一夜霜”,先布置环境,以使下文有余地抒发。“菊暗荷枯”四字,是东坡《赠刘景文》诗“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的概括。“一夜霜”,经霜之后,橘始变黄而味愈美。晋王羲之帖:“奉橘三百枚,霜未降,未易多得。”又白居易《拣贡橘书情》诗:“琼浆气味得霜成。”皆可参证。“新苞”句,轻轻点出题目。新苞,指新橘。橘有皮包裹,故称。又,橘树常绿,凌寒不凋。《楚辞·橘颂》:“绿叶素荣,纷其可嘉兮。”沈约《橘》诗:“绿叶迎露滋,朱苞待霜润。”东坡用“新苞绿叶”四字,形象自然,再以“照林光”描绘之,可谓尽得橘之神。“竹篱茅舍出青黄”,好在一“出”字。竹篱茅舍,掩映于青黄相间的橘林之中,可见橘树生长之盛,人家环境之美,一年好景,正当此时。

过片二句,写尝橘的情状。擘开橘皮,芳香的油腺如雾般喷溅,初尝新橘,汁水在齿舌间如泉般流淌。

“香雾”、“清泉”之喻,形象可感,堪称绝妙。而“惊”、“怯”二字,活画出女子尝橘时的娇态。惊,是惊于橘皮迸裂时香雾溅人,怯,是怯于橘汁的凉冷和酸叶。末句点出“吴姬”,实际也点明新橘的产地。吴中产橘,尤以太湖中东西两洞庭山所产者为最著,洞庭橘在唐宋时为贡物。“三日手犹香”,着意夸张,尽得吴橘之味矣。

蝶恋花 离情 [宋] 李清照


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花钿重。
乍试夹衫金缕缝,山枕斜欹,枕损钗头凤。独抱浓愁无好梦,夜阑犹剪灯花弄。这是一首思妇之词,也是易安词中的另类,有较变的闺阁之气,为宋闺秀词之冠。
这首词的母题是婉约词家常用的良辰美景和离怀别苦,然而经过作者的一番浓缩醇化,却酿出了新意。
“暖雨晴风初破冻”点出时为景色宜人后初春。紧承破题的“柳眼梅腮”,也可以称得上“易安奇句”,此句意蕴丰富,一语双关,既补充起句的景语,又极为简练地刻画出了一个思妇的形象。正是这个姣好的形象,被离愁折磨得坐卧不安如痴如迷。
从“酒意诗情谁与共”一句推断,所思之人,必定是其丈夫了。李清照的首词是说,即使柳萌梅绽,景色诱人,作者也无心观赏,面对大好春光,没有亲人陪伴,只得独自伤心流泪。宜人的美景、华贵的服饰,她全然不顾,在“暖雨晴风”的天气里,意无情无绪地斜靠在枕头上,任凭“泪融残粉花钿重”、“枕损钗头凤”这首词的感情真挚而细腻,形象鲜明而生动,真切地表达了闺中少妇的思夫之情。
结句“独抱浓愁无好梦,夜阑犹剪灯花弄”,被称为“入神之句”,词意含蓄传神,思妇形象清晰肖妙,颇有意趣。相传灯花为喜事的预兆。思妇手弄灯花,比她矢口诉说思念亲人的心事,更耐人寻味,更富感染力。盼人不归,主人公自然会感到失望和凄苦,这又可以加深上片的“酒意诗情谁与共”的反诘语意,使主题的表达更深沉含蓄。
这是一首正宗的婉约派词作,特别是“泪融残粉花钿重”以及“乍试夹衫金缕缝,山枕攲斜,枕损钗头凤”等句可以和最典型的婉约词相类。不过,这首词写得蕴藉而不攲靡,妍婉而不任巧,不失易安词的清新浅易之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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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词《唐宋诸贤绝妙词选》、《草堂诗余别集》、《古今词综》等都题作“离情”,而《草堂诗余别集》还注云:“一作春怀”。由此看来,这些恐均非原题,是后人据词作内容添加的;此外,“春怀”与“离情”确也概括了词作的主要内容。
闺情、伤别,在中国古代诗词创作中,大约也算是永恒的主题之一了。但是,在李清照之前,真正出自少女作家之手,而又能以纯情的笔致、高雅的格调来曲写闺事的作品,并不多见,更不要说能透过闺情这一侧面,反映出一个人心灵的历史,折射出某时代的治乱沧桑了。
李清照的这首《蝶恋花》写闺中离情,在她的同类题材的作品中,既不像早年之作《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写出了青年夫妻间特有的别离相思之苦;也不似她晚年的《孤雁儿·藤床纸帐朝眠起》,借咏梅来抒发备尝战乱流离、伉俪生死睽隔的凄楚情怀。这首词中,抒情主人公,生活依然安定,情感亦较深沉,整篇以高雅的精神生活为基点,写她同丈夫赵明诚暂别后的孤寂落寞。
上片前三句,既以明丽的色彩描绘早春持有的风物,也表现出对生活的信心、期望和热爱。她不写料峭春寒,而选择了“暖雨晴风”;“柳眼梅腮”,更以拟人之笔,细腻地描摹出她对万物复苏的审美情感。“柳眼”,是说杨柳初生的嫩叶象人刚刚张开的睡眼;“梅腮”则创造性地刻画出早梅花发时的生动意象。梅在落叶果树中是花发最早的一种,它的:花先叶开放,又往往两朵齐出,或呈淡红,或呈粉白,用少女的双腮比拟它,可谓一字传神。“已觉春心动”,既象是说大自然透出了春的信息。又似景物触动了缕缕春愁。“酒意诗情谁与共?”这近乎内心独白的一句,便把别后相思与失落之感直接道破了。但这句貌似直露,实则含蓄,其中高度凝炼地概括了赵李二人夫妻生活所独具的丰富内容;李清照和赵明诚都是诗人和学者。论创作天才,赵不及李;讲学者气质李逊于赵。李清照天才秀出,其作品“俯视巾帼”、“压倒须眉”;赵明诚治学精慎,每能“援碑刻以正史传”;夫妻各有所长,巧妙互补,达到了“意会心谋,目往神授”的入化境界。李清照在赵明诚死后,为他的学术著作《金石录》所写的《后序》中,就曾深情地追怀他们共同创造的、交织着文艺、学术、爱情的美好经历。结婚之初,赵明诚还在“太学”作学生,“每朔望谒先出”,就往往“质衣取半千钱,步火相国寺,市碑文、果实归,相对展玩咀嚼”;后来赵明诚出为郡守,更是“竭其俸入”,以贿金石、图籍,就连李清照也为之“食去重肉,衣去重采”,而以摩蕊彝鼎,校勘史传,指摘疵病,其析疑义为最大的乐趣。所以“酒意诗情谁与共冬决不是寻常士大夫的花前月下,浅醉低吟,而是指更深刻、更丰富、更高雅,甚至更崇高的精神生活。这种生活的暂时中断,怎能不令人感到难以忍受的精神失落?所以难怪独坐相思,泪融残粉,就连头上所戴的些许首饰,也觉得无比沉重而不胜负荷了。
下片选取了闺中生活的三个典型细节,分层次、多侧面地刻画了李清照的孤寂情怀。乍试夹衫,山枕独倚,夜弄灯花,把“酒意诗情谁与共”的内心独自;化成了生动的视觉形象。特别是最后两句,借用古人灯花报喜之说,其深夜剪弄,就不只为了消解浓愁,而更透出了对丈夫早归的热切期待。

夏日绝句 [宋] 李清照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这首诗赞美了项羽不肯忍辱偷生的英雄本色。活着要做人中的豪杰,死要死得悲壮,做鬼中的英雄。今天的人们还在思念项羽,就因崇敬他当年宁死不屈、不肯忍辱回江东的英雄气概。这首诗起笔落处,端正凝重,力透人胸臆,直指人脊骨。“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诗的开头两句破空而起,势如千钧,先声夺人地将那种生死都无愧为英雄豪杰的气魄展现在读者面前,让人肃然起敬。这两句诗是一种精髓的凝练,是一种气魄的承载,是一种所向无惧的人生姿态,因其崇高的境界与非凡的气势成为千古传诵的名句。诗的后两句“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点出其原因所在。项羽最壮烈的举动当属因“无颜见江东父老”,放弃暂避江东重振旗鼓的精神而自杀身亡。在作者李清照看来这种失败中表现出来的异乎寻常的英雄气概在宋廷南渡时尤显可贵。诗人盛赞“不肯过江东”的精神,实因感慨时事,借史实来抒写满腔爱国热情。“至今”两字从时间与空间上将古与今、历史与现实巧妙地勾联起来,透发出借怀古以讽今的深刻用意。这首诗起调高亢,鲜明地提出了人生的价值取向:人活着就要作人中的豪杰,为国家建功立业;死也要为国捐躯,成为鬼中的英雄。爱国激情,溢于言表,在当时确有振聋发聩的作用。南宋统治者不管百姓死活,只顾自己逃命;抛弃中原河山,苟且偷生。因此,诗人想起了项羽,借项羽的壮举鞭挞南宋当权派的无耻行径,正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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