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堂课,上了公交车,窗外仍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收起雨伞,拍拍裤子的水珠。车子上人少,我随便坐下,看到后面是一对母子,母亲在教孩子唱童谣,小孩懵懂地学着,不时母子俩会笑起来,银铃般的清脆声音回荡在车厢中。
似到了站,车门打开,雨天里独特的哗哗声, 使内心嘈杂了。
上来了一位老人,步履蹒跚,在门那徘徊了好一阵,拿了棉被、衣服、特产、水果,走向了车尾的空位,一看就是从农村到城市探亲的,她的脸,布满着暗斑,似代表岁月足迹。
汽车继续行驶,似乎是路途远,赶路忙,老人不一会儿就打起鼾,车经一段路,异常颠簸,老人手边放着的塑料袋也一颠一颠的……
嘭!这一声很成功地吸引了几乎全车人的注意力,目光聚集在同一点上,我转过头,是老人的塑料袋结散开了,桔子撒掉了。圆圆红红的桔子滚落了一地。有几个在过道里来回滚动,有几个滚在一些座位下面打着转,随着车子的颠簸,桔子也像跳蹦床似的调皮的前后晃动。
妈妈!那个奶奶的东西撒了。这时清脆的声音响起,似一面钟,敲响了我的心。那母亲听后,低头看到了满地的橘子,去帮老人捡桔子。小孩调皮,也下来捡,手中握着一个桔子在开心地笑。心中似有什么在催促着我,我站起身,弯下腰,捡起桔子,车子扔摇晃,我踉跄了一下。有个叔叔见到此,放下了手机,也开始帮忙。他弯下腰,低下头将身子探到椅子底下,去掏那在地上舞蹈着的桔子,掏出来三四个后,他见无处安放这些橘子,就顺手从他装蔬菜的袋子里抽出个塑料袋:大家捡起来都放这里吧!坐在靠前的几个上了岁数的伯伯,各自打着趣:地上掉‘桔子’啦!等了半天终于有 ‘口福’了!虽互相说笑着,却将桔子捡起来,他们扶着栏杆,从车头走到车尾,将橘子送到那位叔叔的塑料袋中。
老太太自然是醒了,也手忙脚乱地捡拾着橘子。后面的那个叔叔将桔子一个不漏地装入袋中,交给老太太:老人家以后记得将袋子扎紧些,要不以后其他人就真有 ‘口福’啦!老人不住的道谢,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笑意。她从袋中拿出几个桔子,满是感激地说:大……家,谁要吃桔子?自家种的,甜!听着她那满带乡音的普通话,大家都笑了。除了那个小孩,我们都笑回到:不用,不用。小孩拿了一个桔子,剥开来吃,直说:好甜,好甜!大家又都笑了。
我虽也摇着手,但是老人还是硬塞给我一个桔子,我不好推辞,剥开,一股沁人的甜漫开来。这时,我心中莫名腾起几分甜蜜,一直到家,都未散去,嘴中和心里似乎还留有桔子的甜蜜!
又想到那老人一直不散的笑容和那使整个车厢都觉暖和的热情,心中又添了几分甜蜜。
我想,或许也有几分甜蜜会留在老人的心头,留在那些陌生人的心头吧!
我从小到大都十分讨厌做家务事,甚至有时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打扫,以致于我的爸爸每次走进我的房间都会大声说:啊,狗窝!
切,无聊。我扭头不看他,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于是,每次都是我的妈妈来帮我打理这儿,整理那儿。偶尔她也会说我两句,但面对我无所谓的态度,也只是笑笑而过,像是一点都不担心我的样子。
这天的阳光十分温暖,一扫前几天下雨的灰暗。金橙色的光芒毫无遮拦地自天空而下,天似是也被染成金黄;迎着太阳,却也不觉燥热,说实话,我十分喜欢这样的天气。
忽而,一缕缕细小而鲜明的灰尘随着晚饭熟悉的香味自二楼的窗户飘然至我眼前。那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而原形毕露,雪花一样的飘落,翻转,上升,又飘落。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往上一看,原来是妈妈在窗台上收被子呢。她的身影十分忙碌,但在窗纱的遮掩下却又看得不十分真切。
我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快步上楼。
刚放下书包,就发现自己的床上摆着两张刚收下来的被子。
哦,回来了。正好,把自己的被子叠一下。妈妈好像很匆忙,见我回来就简单地吩咐一下,然后快速跑向厨房。我自顾自地拿出作业,轻声道:不要。
妈妈办完事,见我趴在书桌上做作业做得起劲,但床上的棉被还是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我的身子微侧:太重了,我叠不动。妈妈微笑着走过来,掀起被子的一角:没什么。就是,复习得还好吧,有把握考上启黄吗?上学习的考试成绩可不理想哦。
还好吧。我转过身来。
回应我的是一阵掸被子的声音。
我又回过头来,只见妈妈双手捏着两个被尖,使力一抖便将被子抖平了;她又走到床的右边讲右侧的被子折叠过去,一次不成,又叠一次,然后细细地整理好被角;见不均匀,又往对边轻扯。左侧的被子,亦是如此。妈妈又将两头的被子对折,再对折......她的神情,似是一种放松的轻恬,有些单薄的身躯和厚重的棉被,给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但她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干过似的。那眼中茶水般沉静的眼眸,给人一种十分的安全感;唇边的那抹微笑,似乎未曾变过······
我忽然想到,曾几何时,妈妈也仔细地为我叠着被子、细心地为我准备好翌日的的服装、耐心地帮我整理杂乱的书籍······
就是这个陪伴我12年的女子,我的妈妈。
我转过身,捏起笔,心中满是暖暖的甜蜜。
做认真一点,不要求快,要有质量。耳边又传来妈妈细心的叮嘱。夜,我伴着阳光入睡。那来自太阳的香深入肺腑,混入我的梦中。
妈妈的日记本上写道:为了孩子,放手去爱。
禁锢是一种爱,放手,则是一种深沉的守望,亦是一种深入心田的爱。
人生路上,感受良多,酸甜苦辣,五味俱全,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数都犹如被潮水冲上沙滩的贝壳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但有一件事情,却让我很难忘记,每每想起这件事,我的心中就会不由自主地生起一份甜蜜。
那是一个十分特别的日子,是我走向少年的日子,那一天是我的圆锁大典。
一上午,爸爸妈妈就在酒店忙碌着,我也在尽心地做着自己的工作,那就是迎接自己好朋友的到来。钟表的指针一步一步的爬向中午的位置,我的好朋友们几乎全都到酒店了,大家围坐在一起,愉快地说笑着,只有和我最铁的小刚却不见踪影。我心想:这个小刚干什么去了?这都几点了还不来?
已经十一点半多了,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更加着急了:这个小刚搞什么鬼?昨天还说要第一个来祝贺我生日快乐,结果现在都快开饭了,他还没有来了,真是的。又过了一会,主持人用他那磁*的声音宣布:请各位来宾尽快在座位上就坐,庆典仪式将在十分钟后开始!听到这个声音,我想:小刚不会是不来了吧?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生日,如果他不参加,我会有遗憾的啊。想到这,我更加着急了,从门口往外走了几步,焦急地望着马路。
正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嘎的一声,停在了酒店门口,车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小男孩向酒店大门跑了过来。我一看,正是我的铁兄弟小刚,于是也急忙迎着他跑过去,对他说:你为什么来的这么迟啊?让我等的好着急啊!小刚忙着向我道歉,我拉着他的手,一溜烟跑进了大厅。我两刚坐下,背景音乐戛然而止,主持人那充满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臧涛十二岁生日庆典,现在——开始——!
按照主持人的指令,仪式进行着,很快就到了最让我期待的朋友们送礼物的环节了。直到我的朋友们都把礼物送完了,才看到小刚抱着一个礼物盒走上台来,他接过主持人的话筒说:今天是我最铁哥们的十二岁生日庆典,我作为他最铁的朋友,当然要送给他一个最特别的礼物,下面请我的老铁打开礼盒,收下我这个最特别的礼物吧!
看着他神秘兮兮的样子,我急忙打开了盒子:里边是一本装帧精美的小册子,封面上有一行漂亮的艺术字《笔尖走过的童年》,书名下面是我那个充满个*的签名臧涛。还没等我翻开书看,小刚又不失时机地说:我的这个铁哥们,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文艺儿童,小学六年,他每周的作文,都是老师给我们朗读的优秀作品,今天我收集了一些他的作品,帮他出版了一本书。并把这本书送给我的老铁,衷心祝贺我的老铁生日快乐!
这时候,我才明白了小刚迟到的原因,把那本书抱起来的一瞬间,几分甜蜜在我心头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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