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母爱如水。
父亲是一个精明的人,晚饭后,他总是端坐在饭桌旁,拨弄着计算机,细心地核算着账单。我埋怨着他的严厉,不给我太多零花钱,却没发现他在岁月流逝中渐渐驼起的背。
辛苦的劳作,再加连年的陪读,父亲患上了关节炎,本就弯弯的背此时就像一轮新月,触目惊心。虽到医院抜过罐,但依旧没有多大的效果,只好在家贴药膏。可爸爸的手又够不着背,每每看着他费力想贴膏药,我心头总是有些许颤动。可尚且年少的我却没有发觉,只认为这样我就有了一份美差,可以也使我的外快费多了起来。
记得那天夜里,父亲又请我帮他贴药膏,我依旧摆出笑脸,说OK!熟人一口价,五元。父亲眉眼间尽是对我的无奈,点点头从柜里取出一张五元,并拿出药贴。我兴奋的接过钞票,顺手收进腰包,心中翻着小账本:嘿嘿!我现在有六十五元了,只要再帮爸爸贴几次,我心爱的模型飞机就可以到手了。喂喂,拿了钱赶快办事呀!爸爸皱着眉头,不满地说,话语打断了我的暗暗窃喜。我老练地撕开包装,随意地往父亲的背上啪一贴,也不管位置是否准确,转身径直而去。
第二天夜里,父亲仍然请我到他的房间里给他贴药膏。我像往常一样拿起药包,撕开包装纸,漫不经心地往父亲背上一拍,却意外地听见了父亲痛苦的呻吟声。我定睛一看,那块膏药不偏不正正好贴到父亲的痛处上了。我慌了神,连忙低下头道歉。小心翼翼地掀起父亲背上的药贴,却看见了那惊心的背。深紫色的淤痕比比皆是,深深浅浅,是在医院拔火罐时留下的吗?并不宽厚的背上烙着一条约莫半指深的沟渠,就是这让父亲弓起了背吗?
骇人的后背刺痛我的双眼,我仿佛看到那一个个深夜,父亲弯腰核对着账单,凝神检查着试卷,又仿佛看见父亲面朝黄土背朝着天,在工地上运送砖头的情景......夜里的凉风似乎格外迷人眼,眼眶微涩。我知道,父亲珍爱钱,那是使家活下去的支柱。
我的手颤抖着,小心而又轻轻地为父亲贴上药贴,轻轻抚平。父亲长舒了一口气,刚要掏钱却被我拦住了,在父亲诧异的眼光中,我笑着说:这次无元。
我走出房门,面对着满院的月光,嘴里轻轻地说:爸爸,我明白了......
父爱如山,母爱如水。别人都着力赞扬那如水的母爱,可我却偏爱那如巍峨雄山般坚实、稳健的父爱。他是我指路的明灯,为我照明前路,也使我明白许多。
月,仿佛更亮了,周旁的花草轻轻摇曳着,沐浴着清耀的光辉,似乎在倾听我的话。
我的爸爸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司机。他长着中等个,还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笑的时候眼角布满皱纹,都是因为爸爸对工作太认真了。
爸爸在一家纸箱厂,由于那个厂子生意很忙,常常要在下半夜回来。还没有双休日,眼看爸爸累得瘦了一圈。可爸爸还是不分昼夜地干。
记得一次中秋节前夕,爸爸送完纸箱后,回到家躺在窗上睡着了。这时,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爸爸的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的号码正是纸箱厂的,但我爸爸睡得正香,没有听见手机响,我更是不忍心把爸爸叫醒,便把爸爸的手机关机了。这下我才吁了口气。可这时家里的电话又响了,我猜一定是让爸爸出车,我真恨不得把电话掐了。这电话铃到底还是把爸爸给惊醒了,只见爸爸起来伸了伸腰,用手揉了一下那朦胧的睡眼便想去接电话,我硬是拦着不让爸爸去接,爸爸耐心的对我说:鹏鹏,你可知道中秋节要到了,如果不把这月饼箱准时送去,月饼厂将不会付钱,那厂子将会有不小的损失,我又怎能不去呢?这时,我只好惭愧的低下头,让爸爸去接电话,果然是让爸爸出车,我说:爸,您能行吗?爸爸说:没问题。只见爸爸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向水龙头,用手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说:儿子,爸清醒了。便急忙穿上鞋向厂子走去。
记得还有一次,爸爸发了高烧,可电话又响了,爸爸仍然忍痛去接电话,又让他出车,我说:爸,您都发捎了,就先别去了。可爸爸还是硬要去,只见他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向厂子走去。
可另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爸爸一个月工资也不多,为何还要那样卖命的去干?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爸爸是为了使厂子的效益好一些,也是想让定货的厂子早点受到货。顿时,我感到爸爸平凡中又显出了伟大。
短发,粗眉,小眼,肿鼻,厚唇普通的就这样。
溪水潺潺,绕着肃秋村庄点点;溪风阵阵,拂来夏日香气淡淡,黄土堆砌的村啊,渐渐换了模子。而溪流依旧静淌,翻滚着涌现出他的故事。
始龀之年
当火药向水库投掷的那一霎那,我爸那缺牙的脑门顶上粗发紧绷根根向日,心脏被刺激塞得满满的,提到嗓子眼,瞪圆的小眼往那儿死盯着,直至
轰的一声,水花跃起,跌落;靠近水面时,绽开,破碎。我爸才舒坦地鼓胀脸皮,面部肌肉向上向外运动,皮肤被拉扯出条条衿皱我将其称之为:得意的大笑。
笔锋一转,故事接迈尾声:
喂,臭小子,别跑!水库的看守员大叫:给我站住。
但遇上我爸这个行动派,声速永远没他说干就干的动作快。于是领着那群同样缺牙的小屁孩三十六计,跑为上策溜之大吉。他屁颠屁颠的,水库大叔皱眉一望,只见我爸那裤叉正中开出的一条小道,露出那一分为二却又合二为一的美臀,散发着胜利的嚣张,跑了
大叔狠拍着大腿,悔恨的嘀咕道:这是第几次水库被炸了,又让这臭小子跑了。
于是,我爸N次偷火药,炸水库的丰功伟绩不朽的流佳至我耳中。
不惑岁月
说了让你走开,没听到啊!我爸大张黄牙冷面相对且喝斥着面前卑躬屈膝的大学生行乞者。评价:唉!这个吝啬鬼。
隔夜:
你把钱捐了吧!我爸从钱包中掏出票子并对我说道:明天就跟老师说是你自己存的,不要说是爸爸给的,听到没?我应呼道:喔!赞言:不错!还算大方。
正位不惑之际的爸爸,历经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饱尝世间冷暖,心知每一分钱都挣的不容易。他教会我,爱心是要有的,相对于那些放弃尊严的懦弱之人,根本提不上同情与帮助;再者,行善之人不留名。
花甲遐想
我爸手搂着一位娇羞的女人,我妈,在落日的余晖下静静的微笑。白发从生,像植被繁衍,在他们头顶上落了根。眼角旁的鱼尾纹,脑门上的三字纹妙相呼应。苍老的脸上笑颜层层开。
映衬村庄溪水荡漾的晚景,幸福也心潮滂湃地向他们奔来
他们的花甲必与幸福登对
溪流深沉的眸子中印刻着那普通的容颜,日日书写,那属于他的历史。
调皮,贪玩,胆大,吝啬,善良普通的就这样: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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