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雪花飞舞,好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位于街尾的花店因为开着空调而异常暖和。
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头发花白,一脸憔悴。
老板,我想买一些花,能在这么冷的室外开的花,还能半个月都不凋谢
小老板一见来了客人,满心欢喜,但听了这话却连连摇头:这我这没有,恐怕你也找不到!外面飞雪结冰的,要让花开放,太难了!
大叔叹了一口气,转身要走,小老板喊住了他:你买这种花干什么用?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一丝亮逛从大叔的眼中倏地闪过,我已经跑遍了县城,怎么也找不到!唉,没人可以帮我了,谢谢你!大叔垂头丧气她走出了店门。
请留步!小老板追了出来,你还没说出花的用途啊!我会有办法的!
大叔唉声叹气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他正读初三的女儿得了罕见的舞蹈病,医生说只要心态正常就可以挺过去。这几天,女儿老盯着病房窗外的花圃出神,不知怎么搞的,她说如果能让她在这时候看见花圃中的花开,那么她的病就会治好。为了满足女儿的愿望,他已经找了几天,到哪能找到开在冬天里的花呢?
不待听完,小老板眼中已喃满了泪水,拍拍大叔的肩膀:没事的!我会有力、法让花开在数九寒天的!大叔将信将疑地回去了。
第二天,雪停了,女孩和她的家人惊奇地发现,窗外花圃里的花一夜之间全开了,灿烂如火焰。看着窗外奇迹般盛开的花朵,女孩幸福地依偎在父亲的怀中,一脸灿烂。
不用说,这肯定是小老板的杰作,对!是他将温室里的鲜花冷冻后栽进了花圃。
我的侄子也叫林肯,今年七岁了,因为父母都在外面打工,所以从上幼儿园起就寄养在我们家,我的妻是他的大姑妈。
在上幼儿园的时候,他对学习的热情就不高,因而经常会因为作业被他的大姑妈执法:一般是罚站,偶而也打打屁股,严重时先暴打后被关在门外。但从小他就有大义凛然的气概,遭暴打时很少哭,嘴里还会说:不疼,好舒服哦!,气坏了的大姑妈于是加大了打击力度,于是他就会边嚎哭边喊:我又不是你的儿,你凭什么打我?!他的被虐过程被我的女儿,他的大表姐称为唱戏!一天我下班回家还没来得及换鞋,他就跑过来对我说:大姑爹,你今天回来迟了,错过了一场大戏!,我仔细一看,小脸上的泪水还没干呢!但对大姑妈大抵是又怕又恨的,所以经常会和我说悄悄话大姑妈是一只lazy-fly(懒苍蝇),lazy-fly就是大姑妈,这也是上了一学期的英语辅导班的唯一成果!
在幼儿园上大班的时候,一次在接他回来的公汽上,我随意问道:林肯,大姑爹考考你,ba怎么拼?,他想了一会儿:ba,妈!,让一车人差点笑岔了气!要上一年级前的暑假里,妻在书店买了一本拼音书给他恶补。一天,在教他拼了几遍tui,tui(推)后,妻叫他再拼一下,他歪着头tui了一大会儿还是没拼出来,于是妻生气地抓着他的衣服推了他一下大声地问:这是什么?,他立马说:tui,yao(摇)!哈哈哈!
一天中午,我躺在沙发上看书,他在做他大姑妈布置的作业,我看他正在消极怠工,于是说;林肯,过来给大姑爹捶捶背!,他应声过来趴在我旁边说: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等会儿大姑妈把我拉出去的时候你要负责把我拉进来!,看来对他大姑妈布置的作业已经有了杀身成仁的准备了!
他很帅,也爱臭美,一个小男孩经常偷偷的喷他大姑妈的香水,因为多次受到我的女儿的嘲笑,才有所收敛!我们在说话的时候,如果说到某个人很帅,他就生气了,因为他认为天下第一帅的是他的爸爸,第二帅的是他!用我女儿的话说,很自恋的!
他还是一个有很多心事的小男孩,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说一点也不想爸爸妈妈,但当我们大人说到他在外打工的爸爸妈妈时,他就会安静下来,变得郁郁寡欢,有时早晨起床后还会对我们说:我昨天梦到我的爸爸妈妈了,后来我就哭醒了!大姑妈,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啊?,他上学的时候,我们每天给他一块钱的零用钱,一个月下来,竟攒了十几块,妻问他为什么不用啊,他说他要攒钱去看爸爸妈妈!留守的孩子啊,真可怜!
他虽然年龄小,但很会揣摸大人的心事,讨大人的欢心,在我们家就说最喜欢的人是大姑妈大姑爹和白雪姐姐,在小姑妈家最喜欢的人当然就变成了小姑妈小姑爹和晓天哥哥!真是到哪山唱哪山歌啊!
乖巧的我从未懂得叛逆,听话的我从未懂得反抗,但忘事的我,有时也想铭记一回。题记
我独自一人低头背着书包在路上走着,忽然一个小球滚了过来,我抱起球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小男孩向我跑来,姐姐,快把球给我,不然我爸爸要帮我拿,爸爸他好累。小男孩说完忙用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接过球,一蹦一跳朝他爸爸的方向跑去。
爸爸他好累。这么熟悉,这么亲切的一句话,或许在平常我听了会很肉麻,可此时此刻,这句普通的话却打动了我的心,我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眼神。
是在期末考试的那些天,卷子如枪林弹雨般朝我打来,忙得我喘不过气来,一次考试我考了满分,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回家好好炫耀一下,可我又不想很快被妈妈知道,便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到了家一丢书包,屁股就挨到了沙发。妈妈走过来问:考的还好吗?我也不知为什么会生气,便大叫,怎么这么烦,不好!不好!说完便埋头理起书包,也许是有些内疚,产生了幻觉,我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叹息,为了证实,我猛一抬头,正好与妈妈的目光相对只见在妈妈深陷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失望,一丝悲伤,我鼻子一酸,什么也没说,虽然到我的房间路很短,但关上门时,我已泪水涔涔,不知是因为妈妈的眼神,还是......当时我想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可那眼神就算一切都忘了,我也不会忘记。我一直以为,父母生我养我是理所应当的职责,可我却没想到,自己应该尽什么职责。
回家的路好长好长,我也想了许多许多,我多想说一声:爸爸妈妈,你们辛苦了,而始终却......
忘事的我,有时也想铭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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