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家的老房子有一片不大不小的园子,毫不客气地说,我十岁之前就没怎么出过那园子,直至转学,才和它依依不舍的道别。
小时候,我最爱缠着奶奶。她去浇水,我就扬水;她去喂鸡鸭,我就往鸡食里尿尿;等她渴了去水缸里舀水,却不知我的一只鞋子还在里哩!每次她拿出我的鞋要打我时,我就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然后把屁股冲她一蹶,我也不知道哪学得这么个百试百灵的法子,让我从没挨过一次打。后来,奶奶便释放我了,让我可以独自在园子里玩,但绝不能出去。大概是烦了我在她身后跟着,不过当时的我依旧欢天喜地。
男孩吗,自然要玩一些男孩该玩的,我抓过无数的小虫子,蟋蟀啦,蚂蚁啦,瓢虫啦,数不胜数。最好玩的,就是当我知道蚂蚁喜欢甜食以后,我就心疼地拿一块糖,扔在地上,等着蚂蚁的到来。糖的气味飘啊飘,不一会儿就被蚂蚁闻到了,有两只蚂蚁过来,试图拿走,可根本拿不动,就只好回去叫来蚂蚁大军。不一会浩浩荡荡的大部队来了,可糖,早被我拿走。我看它们在原本有糖的地方转了好几圈,才黯然离去。当时把我笑得直不起腰,你说那两只蚂蚁会不会因谎报军情被大部队打死,哈哈哈!当然,这件事我百玩不厌,直到有一天引来一只蜈蚣,黑色的大大的带着无数的爪子,吓得我抱头鼠窜,那颗糖也就此牺牲。
10岁那年,我要走了。奶奶知道我爱玩,特地送了两枚鸟蛋给我,通体洁白,我视若珍宝。可她还是低估了我,我悄悄将一颗蛋煮熟,爬了好多个鸟窝,终于找到一窝大小差不多的白蛋,把熟鸟蛋放了回去。啊!无限荣耀,我真厉害,噗!哈哈哈!
我以为我的童年会像熟鸟蛋一样,怎么也过不完,孵不出。却在不觉间已经长大了。但奶奶家的小园的日子,依旧是我最幸福,快乐的时光,是那种即便在考场也会边写边笑出声的快乐和幸福。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不错的,悲欢离合是人间常态。可现在的我,又如何拥有苏轼这般豁达?夜里总忘不了那人,那景,那段时光
我的童年是在老家农村度过的,那儿虽谈不上山清水秀,钟灵毓秀,但却令我流连。因为那,有我至爱的奶奶。
还记得小时候,老屋的后山是我游乐的天堂。尤其是夏秋季,板栗熟了,奶奶便带着我上山打板栗。我拿着一把钳子,背着篓子,奶奶戴着麻布手套,撩起一根长杆就上了山,颇有西天取经的势头。而我,就猴子似地上蹿下跳,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直到摔倒了,尝到苦头了才罢休。奶奶在一旁,选好位置,拿起杆子,找到板栗最多的枝丫,就势一砸,板栗便如雨点般落下。这时,我便站起来,拍拍尘土,拿起钳子蹦跶到树下,夹起一个个刺球似的栗子,青里透红,放在篓子里。有时没夹稳,砸在脚边。刺划破了皮肤,顿时号啕大哭。奶奶听到哭声,立即丢下杆子赶来,看我哪里受了伤。当她看见脚上的伤口,嗔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虽是责怪,却毫无怒气,边说着边为我处理伤口。说来也怪,奶奶不是神医,可她处理好我的伤口后,我立即就不痛了。随即,奶奶便细心地剥开一个板栗,用手指轻轻擦拭,递给我。一颗金黄的板栗入口,那清香,胜过众多山珍。奶奶在一旁看着,看着我慢慢享用。那目光是那么的慈爱,那么的温柔,如清风徐来,拂过空气,不经意间吹进我的心田,在我懵懂无知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看我吃完后心满意足的样子,她也高兴地笑了,仿佛是自己吃那板栗般。
奶奶没有读过什么书,可每当我无理取闹,发脾气时,她都能耐心地劝导,并尽量满足我的要求。她的话没有什么深刻的大道理,可却常能使我信服。
我在奶奶家待了两年就来到城里上学了。每年回家,奶奶的皱纹都多一条,背都驼一点。或许,我和奶奶见面的机会不多,她已年逾古稀。可当我学习不顺,与同学关系不和时,总能回忆起与奶奶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在我的身后,山花烂漫;风雨之后,即为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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