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走上了开往异乡的班车,突然泪流满面。真的和过去的十几年告别了吗?真的要过上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吗?
我想起了我儿时的玩伴们,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我们都还很小很小。我们喜欢在一起玩只有小孩子们才懂的游戏过家家,跳房子,办席有时也会闹别扭甚至拳脚相向,然后赌气说再也不要和对方玩了。结果第二天,一切依旧。那时候,生活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真好!不过,我已经永远地和那种日子告别了。
我想起了我小学时的同学们,我们成天在一起厮混着,那段时光最是潇洒!我仍然记得,我们拿着水枪打水仗,一个个回家时都弄得湿漉漉的;我仍然记得,我有一年过生日,我们在一起猜谜,猜对了吃一块西瓜,猜错了罚喝三大碗水;我仍然记得,我们一起捉迷藏,床底下,窗帘后面,大树脚下,草丛旁边,到处都留下了我们的脚印然而这些时光也一去不复返了。
我想起了我初中时代最好的两个朋友。我们常在瑞渌池边转悠,在小路上掰石头,在碑林对那些名家书法指指点点,一下课就跑去园中园抢秋千;我们起得很早去爬山,可每次都只到半山腰就回来了;我们画画时逃课去溜冰,结果摔得很惨;我们夏天去游泳,相互取笑着彼此的身材;我们为了一些记不清楚的原因而冷战,然后把之前对方送给自己的东西都退还回去,和好后又一样样地要回来那些看似无聊的举动,对我们而言,却那么难忘。再见了,我亲爱的朋友们。
这几夜,我总是反复地在梦里见到他们,看到他们像过去那样笑,那样跳。然后我就醒了,花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些都已经过去了,这些再也不会发生了。于是开始一个人淌泪。先文哥哥以前和我们讲过,有一种物理现象叫视觉残留,那些已经过去了的影象,再也不会重演的事,再也不会出现在我身边的人,却恍然觉得,仍在眼前。其实,已经都不在了。
我又想起了我的父母。当我离开时,我看到母亲在车窗外拼命地挥着手,而父亲则望着我,微笑,信任地微笑。我开始给他们打电话,信号很差,听不太清,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我不争气的抽咽声。
我果然没有克服晕车这个毛病,上车前只吃了一个苹果,一下子就都吐出来了。邻座嫌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别过头去。我想,如果是我妈的话,她一定会摸摸我的额头,说,没事儿,没事的。我想睡觉,马尾巴嗑着后脑勺很不舒服,我想,如果坐在我身旁的是爸爸的话,他一定会伸出他的手臂,让我当枕头靠着。即使下车后整只手都会变的麻麻的,他也不会抱怨什么。
然而,他们只是一群陌生人。
走下汽车,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我分明看到了,她朝我微笑,招手。
我回过头去,过去了的十五年飞快地在我眼前闪过。再见!我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我又向前望去,大声地对这片崭新的天空说:你好!
这个寒假是一个特别的寒假,说它特别,并不是因为过年,也不是因为旅游,而是因为我有一个特别的任务:去香港参加20xx年香港国际声乐公开赛。
二月八日,我来到了香港,见到了参加比赛的所有选手,也认识了张晓渝,她可厉害了,在初赛唱的可是《青藏高原》啊,难度可大了!
九日上午总决赛正式开始,看着台下的评委和观众们,心里不由自主开始紧张起来,万一比赛中突然忘词了怎么办?我的参赛歌曲前几天才最后确定下来,练习的时间不很充分,想到这儿我心跳得砰砰作响!
运气很不好,少儿组别里我要第一个演唱,等候上台的那十几秒钟里,我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可是心跳声却越来越响,小心脏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越是想控制,反而越唱不好,我觉得自己脑子乱了气息也乱了。糟糕,一个不小心唱错了一句歌词,不知道评委们有没察觉呢,在这重要关头可千万不能卡壳啊!我硬着头皮装着没事儿一样,若无其事地继续唱
毕竟,重大场合比赛的经验太少了,一首歌唱完,我的额头上竟然冒着汗珠,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三步并两步赶紧逃离下台。轮到张晓渝时,开头发挥得挺好,也许她也紧张了吧,高音时离话筒太近结果爆音了,下来后她一个劲儿埋怨自己,懊恼死了!
最后的结果出来,我拿到了85。7分,获得了少儿组的二等奖,这个成绩虽然不是特别满意,但累积了一次重大比赛的参赛经验,更收获了友谊,是对手也是朋友!这次比赛,让这个特别的寒假变得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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